屋里人都惊呆了,哪怕是跟薛夫人向来不大对盘的二房也大气不敢出。
薛夫人表情显得有些茫然,好像有什么事困惑着她似的。
对女人来说,被休弃是比死更难堪的事情,尤其是娘家那样的诗礼之家,根本不会容忍这样一个有辱门风的女儿。
公然去大理寺闹之前,她想过回府之后可能会面临的诘难。但万万没想到,薛爵爷竟然提出了休妻,她是长子长媳啊,又生下了嫡长孙,薛家怎么可能自断臂膀。
正经大户人家,谁会休妻呢?
陆夭跟孙嬷嬷对视,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意外。她来之前确实设想过薛家会给她什么答复,甚至猜想有可能会故作姿态,把人交给她处理。
但没想到的是,薛爵爷选择了破釜沉舟,这一招不可谓不狠,可细想下来,却是他此时此刻能做的最好选择。
“还愣着干嘛?去拿纸笔啊!”一旁管家被催促,不敢怠慢,登时去取。
薛夫人深谙他说一不二的个性,闻言请知不妙。她惊恐之余,转而朝向薛老太君,忽然跪下。
“母亲,我到薛家一十七年,操持家务,养育儿女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如今老爷说写休书就写休书,不念半点旧情。”她眼泪簇簇落下,“茹儿已经走了,可您的嫡长孙尚未婚娶啊!”
言外之意,有这样一个被休弃的母亲,哪家好姑娘愿意嫁进来呢?
陆夭在一旁听着,几乎要笑出来了,她现在知道替儿子的婚事着急,为何当初去大理寺监狱抛头露面的时候没有想想呢?
薛老太君精于世故,自然看出陆夭眼里那点嘲讽,她轻轻叹口气。
“你若真为了儿子着想,当初就不会叫上娘家人去大理寺闹。一个女人,遇事先想到的不是婆家而是娘家,你自己想想是什么道理。再者说,你就是笃定薛家不会放弃这个嫡长孙,连带着也不会放弃嫡长孙的生母,所以才敢有恃无恐的,对吧?”薛老太君脸上流露出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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