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宁王妃带走的,我夫人也是中毒后身亡,哪一句不是实情?坊间谁不知道她会医术,下个毒简直易如反掌的事情!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,焉知她平日做善事不是装的呢?”
若放在平日,钱森断不敢这么说。但谢朗亲自登门给了他勇气,眼下局面已经相当明显,薛玉茹死了,他跟薛家最后一点联系也断了,就算有朝一日宁王上位,薛家从龙之功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反观谢朗就不一样了,钱落葵是他嫡亲的女儿,国丈的位置咫尺之遥,这谁能不动心呢?
就在满朝文武视线都移到钱森身上时,却听殿外传来气若洪钟的声音。
“钱侍郎此言差矣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但见须发皆白的宋老将军手持笏板从殿外大踏步走进来。
这下不止钱森,就连启献帝都惊了。
自从十年前北疆一役,宋老将军就辞官荣养,整个宋家军都交到了宋尧身上。这些年他深居简出,等闲不会出现在朝堂上。
先皇曾经赐他玉笏,随时随地可以上打昏君,下打百官,但这么多年,启献帝本人也没见过这笏几次,权当自我安慰,至少他不是个昏君。
可今日这情况却有些诡异。
只见老将军已经大步流星走到钱森身边,用玉笏指着他道。
“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,怎么能信口雌黄?宁王妃自从嫁到王府,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好事?你说她做好事都是装的,一个人若能为了假装而常年做好事,未尝不是一种善举!”见钱森心虚后退半步,他又继续道,“你夫人死于非命,你不去帮着大理寺调查凶手,却跑到朝堂之上混淆是非,试问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究竟是谁指使的?”
那一瞬间,钱森以为宋老将军已经洞悉一切。好在他下一句话又打破了这种猜测。
“为人臣子,还是别因私心作祟,否则就辜负了圣上的信任。”
这话明显意有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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