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有趣,于是替她布菜,接连布了好几种,陆夭都照单全收,最后还是始作俑者看不下去,拿手在她眼前晃晃。
“这点小事,不至于吧,连饭都吃不好了?”
陆夭拈着筷子,这才回过神,索性把手里的碗放下,正襟危坐,问道。
“你觉得动手之人会是谁呢?”
宁王闻言冷了神色。
“甭管是谁,敢把火往你身上引的,本王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。”他侧头看向陆夭,温声宽慰道,“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,该吃饭吃饭,该睡觉睡觉。这事交给我,就算需要承担什么,也跟你没关系,你踏踏实实在府里养胎。若是觉得烦闷,去陆家住两天也使得。”
陆夭讶然,日日恨不得将她拴在腰带上随身携带的人,竟然主动提出让她回娘家,简直让人不敢置信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计划?”
宁王垂下眼,气定神闲夹了块炒蛋到陆夭碗里,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这是庄子上走地鸡下的蛋,吃虫子杂草长大,味道特别鲜美,比家养的鸡蛋好,我让厨子素炒了,你尝尝。”
陆夭没接他的话茬儿。
“薛玉茹买凶是受了钱落葵指使,为了灭口,动手的也应该是钱落葵。鉴于她应该没有得用的人,所以十有八九,是谢朗找了红莲教的人。”
宁王闻言笑笑,并不意外陆夭能猜中十之八九。
“既然你知道,就更无需过问了。这事谢朗没有通过卢彦,找的谁,不言而喻。眼下也无需做什么,静待他露出马脚就是了。”
陆夭踟蹰片刻,没有再继续多问,谢知蕴既然说等,就自然有等的理由。
“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上朝?”
那厢苦主一个劲儿地叫屈,总是避而不见倒像是显得宁王府怕事一样。陆夭不怕旁人非议,但却有些担心,这样一味不反击,是不是容易落下风。
宁王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陆夭碗上,似笑非笑。
“不急,再等等,等所有跳梁小丑都出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