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邓元亲自送了户部的账本过来?”
陆夭坐在小花厅里,面色微讶。
这芸娘到底有几分本事,自己虽然没有挟恩图报,但她到底是过意不去。否则以邓元谨小慎微的性子,断不会主动踏出这一步的。
“确实送来了。”宁王伸手将那册子地给陆夭,“我还没去核对,但这份应该就是他们原本要栽赃给我的那一份。”
陆夭接过去,随手翻了翻。
花厅四面开着槛窗,透过外面层层叠叠的树,能看见天上的银钩月,这么好的夜竟然用来看账本。
宁王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。
陆夭无暇顾及宁王那点细微的心理变化,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份自动送上门的账本。
邓元在升任户部尚书之前,曾经做过很多年的侍郎,而且理账向来是一把好手。这份账单做的很齐整,桩桩件件都列的非常清楚,如果拿来作为攻击宁王的把柄,绝对称得上是利器。
可有趣就有趣在,这份账单太齐整了。
陆夭前世曾经听外祖说过,这做家账有家账的做法,生意账有生意账的做法,官场上的账目虽然无缘得见,但想来道理是差不多的。
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份账目能够毫无纰漏,可眼前这一份却是,就像专门为了给人看才准备的。
“这邓元做事,从来都是深思熟虑。不说草蛇灰线,伏脉千里,至少也是心思缜密少有破绽,徐阁老十有八九也是瞧中了他这一点,才会安插他到你这边。”陆夭将账本递给宁王,精准指了几个位置,“可你瞧瞧这个地方,历年救灾的支出都是不固定的,怎么你去年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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