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压下那点儿悸动,小心翼翼牵着陆夭下了车。
按理说,初一有诰命的女眷应该按品大妆,进宫朝见太后和皇后,但今年皇后新丧,后宫虚位以待,太后刚刚嫁了女儿,全副身心都在准备次日的回门宴,因此启献帝就把这桩事给免了,宁王府上下乐得清静。
夫妇二人回到府中,见有皇上赏下的福联,已经被贴在正门,太后也赏了些过年的小玩意儿,陆夭未及细看,就被宁王带回到后院,吩咐摆饭。
“你先吃,我换个衣服就过去。”
陆夭猜想他们午间应该是只顾着喝酒,没来得及进食,宁王又素来是那种饿不得的人,这会儿估计应该是很想吃饭才对。
陆夭此时倒是稍有些后悔,应该带些糕点小食,路上垫补一下。
孰料宁王并没有去饭厅,而是和她一道进了卧房。
孙嬷嬷颇有眼力见儿,急忙上前,替她拆掉繁复发髻,改梳了好打理的云髻,又伺候着匆匆梳洗过了。
这才出来,发现宁王已经让人把饭摆上了,他也没有动筷子,只是坐在桌边,拿着张舆图,边看边等她。
很多年没有人专门等她吃过饭了,年幼依稀残存的记忆里,只有娘会这样等她。后来到了外祖父家,商贾家里规矩大,只有晚辈等长辈的道理。
陆夭此时此刻忽然深深体会到,原来有一个人特地等你吃饭,是这样幸福的事情。
不知是不是怀孕之后格外敏感,她竟觉得眼前有些氤氲,于是深吸了一口气,将那点泪意压回去,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,对丫鬟们笑道。
“下去吧,这里不用服侍。”
王府下人也都明白宁王的习惯,只是摆布好了饭菜,就无声地退出了屋子,孙嬷嬷还体贴地把屋门关上了。
陆夭从身后搂住宁王的脖子,把头放在他肩膀上,宁王下意识回头,随即有温润的唇落在他唇上,一闪而过,却留下清晰的触感。
陆夭后知后觉害羞起来,刚想转身匆匆溜回自己的位置,却被宁王一把捞住她的腰。
“撩拨完了就想跑?”
“谁撩拨你了?”陆夭努力掩住面上泛滥的红潮,“不是饿了么?快吃饭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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