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过个踏实的年。然后去查一下难民的来源,后续把药材也预备一下,开春疫病多,别闹出什么乱子来。”
前方的王总管低声应了个是。
“王妃放心,属下晓得。”
陆夭让车外的众人起来,笑容温婉。
“既然大家给我拜年,自然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,每人按之前的份额再去领一份粮米吧。”
那一份粮米足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嚼谷,众人闻言大喜,纷纷跪地道谢。
马车再度起程,陆夭心头却压了块大石般沉重,她看向宁王。
“江南那边的水患,后续是谁接手的?”
宁王略一沉吟。
“应该是江浙节度使,我当时奔赴洛城,将所有事务都交给了知府,后来朝廷应该派了专人过去。”
不管派的是谁,但一旦赈灾不力,坊间罪名十有八九会落在宁王身上,因为最初派去灾区的人是他,那么收拾烂摊子的十有八九也应该是他。
“这件事必然是有人在幕后操纵。”陆夭拨弄手腕上的一串珠子,“你觉得会是皇上的人吗?”
宁王沉吟片刻。
“不好说,但他应该不至于下作到找流民伪装,只为抹黑我。”
陆夭脑子飞速转动着,启献帝不至于拿臣民开玩笑,谢朗眼下自身难保,自然无暇顾及其他,那么还会有谁呢?
搜肠刮肚半晌,一个尘封在脑子深处的身影倏忽闪过。
“你觉得会是静王吗?”
宁王被这个猜测说得蹙起眉来,静王在他印象里一直是隐藏的野心分子,这些日子因为闲七杂八的事情太多,几乎把这个人忘记了。
但想想,并非没有可能,他自从被谢朗占据了嫡长子的位置之后,就如同隐形一般,据说他也曾想娶钱落葵而不得,本以为这人已经一蹶不振,看来还没有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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