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行,恭敬地将玉如意举过头顶,陆夭接了赏菜,也接了赏赐,又让王管家将人带下去好吃好喝招待,这才跟宁王一起,踏上入宫的马车。
一路上,夫妻俩都在揣测启献帝的用意,最后还是陆夭想到之前钱落葵怀孕的消息。
“就是个安抚作用,想藉由堵我的嘴,达到他的目的。”陆夭在马车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“只不过你那位皇兄可能还不知道,这孩子未必是真的在钱落葵肚子里,我猜十有八九只是个幌子。”
宁王冷哼一声,讥诮地勾起一侧唇角。
“帮人养便宜儿子不算,还想帮人养便宜孙子。”
两夫妇说着便到了宫中,巧的是,她抵达正宫的时候,偏巧钱落葵也随着谢朗,一并来了。
一位是储君正妃,一位是皇长子正妃,走在甬道颇有互别苗头的架势。
二人今日穿的都是礼服,袖子宽大,但凡这种正式的礼服,若让袖子前后摆动是颇失礼的行为。陆夭昂首挺胸,在一干人等的注目中缓缓往前走,她右手贴于左手背上,胳膊齐平,宽大袖口自然垂落,端庄典雅,颇有几分一国之母的架势。
而一旁的钱落葵显然在气势上输了一筹,虽然也已经尽可能做到昂首阔步,但行走间,袖子总是不经意地甩动,若是单独看,倒也不明显,可偏生旁边是如教科书般规范的陆夭。
就连坐在高台上的启献帝都不免心中喟叹,两相对比,真的高下立判。
顶着众多或审判、或不善的视线,陆夭没有丝毫慌乱,稳稳停在启献帝下首,行了礼之后便大方落座。
跟寻常人家一样,待人到齐之后,以太后为首,下列人等分男女昭穆排列,由启献帝主祭,宁王随祭,谢朗亦有份出面捧帛。众人由先祖开始逐次祭拜,内心暗暗祝祷。
陆夭跟着众人站在队伍里,神色肃穆,在心底暗暗许下来年母子均安的消息。
冗长的祭奠终于结束,就在众人依次跟着往外走的时候,就听后方一声短促的惊呼,众人下意识回头。
钱落葵晕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