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司大人来找你,难不成是……”后面的话,她竟然有几分不敢说出口。
宁王声音很轻,与其说是倾诉,更像是从心底透出来的疲惫叹息。
“司云麓得到消息,信王很可能还活着。”
只是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述说,陆夭都有些不寒而栗,一个让帝王乃至整个朝堂三缄其口的人,竟然还活着。
“你愿意说说吗?”陆夭问得有些小心翼翼,“如果不愿也无妨。”
她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肩胛骨,带了一点安抚的成分。宁王从小习武出身,骨肉亭匀,肩颈肌肉尤其紧实,那种充满力量的男性美,在夜幕深垂的此刻,别有一番吸引力。
本来是打算安慰对方,没想到最后自己反而被蛊惑了,陆夭摇头失笑,真是定力不足。
“信王是个很憨直的人,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会谋反。”宁王的语调依然很淡,可陆夭却听出了几分压抑,“当年皇兄刚刚上位,根基未稳,日日周旋于群臣之间已是心力交瘁,按理说根本不可能腾出手去整治藩王,可他偏偏派了探子去几个藩王的地盘查,这一查果然出了事。”
陆夭努力消化着话里的信息。
“你是说,信王谋反是皇上查出来的?”
宁王微微颔首。
“非但是他查出来的,消息也是他散布出去的,而且信王不但反了,还煽动大楚和番邦的关系,文武百官都很惊诧。”宁王轻笑了下,让人分不出这其中的情绪。
一个安分守己的藩王,突然起兵造反,而且还有叛国之嫌,个中缘由确实耐人深究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自然是朝堂上下拧成一股绳,一致对外,将信王一党剿杀殆尽。”
纵使只是对往事的回溯,陆夭依然能感受到当时时局的紧绷和残忍,她从谢知蕴轻描淡写的描述里,窥探到几许不寻常的气息。
启献帝登基并非众望所归,他跟先帝达成的协议虽然外人并不知晓,但一些老臣还能敏感察觉到时局变化。
宁王吃亏在年幼,尚且能说得过去,可启献帝需要制造一些矛盾来转移朝中文武的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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