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以远眺,能看尽整个皇宫之景。启献帝兴致颇高,他这把年纪,儿子孙子侄子一起来了,人丁兴旺说明运势旺,运势旺就能坐稳龙椅,所以心情自然不会差。
万福楼内彩灯高悬,高低错落,将四下映照得如同白昼。
陆夭前世来这里参加过几次寿宴,猛地踏进来,迅速被勾起往事。
她记得有一次,她尚待字闺中,进宫给太后贺寿时,曾经遇见过宁王,当时他冷着一张脸,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,那会儿她还在想,哪个姑娘日后嫁给他可是惨了。
想到这里,她轻轻伸手握住身旁人的手。
宁王似有所感,迅速回头看向陆夭。
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想吐吗?孩子踢你了?要不要叫太医?还是我们现在回去?”
陆夭被这串连珠炮逗笑,谁能想到这人后来成了她的两世夫君。
宁王见她笑,心下愈发没底,单手揽住她肩膀,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,发现温度正常,这才略略放了心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内监宫娥捧盏奉碟,在身边穿梭,众人觥筹交错间,唯独她侧头看他。
“我以前曾经在这里见过你。”陆夭笑得有几分促狭,“当时还在想,你这样的人,日后怎么能娶到夫人呢?”
宁王错愕片刻,随即懂了她话中深意。
“那要多谢宁王妃。”他轻轻抚上陆夭的小腹,“让我不致孤独终老。”
陆夭笑笑,视线却被不远处吸引。
有小宫娥奉茶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,茶水打湿了钱落葵的袖子,她清清楚楚看见对方手臂上一闪而过的守宫砂。
还没有圆房吗?
虽说皇后去世要守孝,但钱落葵向来是个审时度势的人,十有八九会跟现实低头,她还以为两人会有肌肤之亲。
不过想想,或许是因为谢朗的心思还在琳琅身上。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。
陆夭心下唏嘘,没注意谢朗顺着她眼神方向看去,眼底晕上一片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