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路上,他脑海中闪现过无数可能性,每一种都足够让人就此倒下。
待冲入长乐宫的时候,险些将迎面而出的孙嬷嬷撞翻,幸亏他眼明手快,及时将人扶住。
“陆小夭人怎么样了?有没有伤着?传太医了吗?一个够吗?”
孙嬷嬷见他只关心王妃,未提孩子,心下颇有几分欣慰,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见宁王径直松开她,直奔内殿而去了。
“要不要我叫路子都来!”宁王将素日的沉静从容都抛到脑后,边喊着边踏入太后平日起居的内殿。
然而话说一半就梗在喉头,就见陆夭靠在大迎枕上,被谢文茵和太后母女一左一右包围着,正在剥橘子吃。
宁王这才有功夫环视周围,但见偌大的寝殿内空无一人,服侍的宫女嬷嬷早就被遣下去了,他艰难地开口道。
“不是说你晕倒了吗?”
“你这个表情是失望?”陆夭咽下一口橘子,唇角还沾了些橘汁。
宁王被她的倒打一耙搞得哭笑不得,只好转移话题。
“太医来过了吗?怎么说?”
“受惊过度,要好生静养,不可出入人多嘈杂之处。”陆夭又拿了个新橘子剥开,顺势填了两三瓣橘子在嘴里,“免得惊扰到王妃娘娘肚子里的胎儿。”
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太医的口气?
宁王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匪夷所思的话,尤其配上陆小夭眼下这副样子,谁家受惊的孕妇是吃橘子压惊的?
偏生太后还在一边循循善诱。
“这女人啊,怀胎的时候最金贵了,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。”说毕还伸手给陆夭掖了掖被子,把腰部以下都盖得严严实实,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喝什么就喝什么,若是心情不好,干脆找个地方直接睡会儿便是,不用理会旁人的脸色。”
说着还瞪了宁王一眼,似乎是嗔怪他的大惊小怪。
宁王尚未来得及解释,就听谢文茵也开了口。
“三嫂多不容易啊,嫁入我们谢家,一天好日子都没过,挺着大肚子还要给人守灵,简直闻者伤心,见者流泪,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。”
宁王总算看明白了,合着这一屋子女人都是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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