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推开宫女欲扶她的手,挺直脊背,快步赶上谢朗,出了东宫。
薛玉茹有句话说对了,不管怎样,自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妃,未来都是跟这位瞧她不顺眼的皇长子捆绑在一起。只有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牢不可破,她才有资本让那些曾经诋毁过、伤害过她的人,为此付出代价。
思及至此,她愈发快了两步,伸手牵上了谢朗手中的红绣球。
***
牢房里乌漆嘛黑,连盏油灯也没有,皇后坐在铺着旧被的炕上,面无表情,牢里没有生火,冷得如冰窖一样。
她听着外面狱卒的声音在嘻嘻哈哈议论。
“今日皇长子大婚,咱们也跟着得了些好处,瞧这酒肉,都是上好的。”
“可不是,一年到头,可吃不上这等饭菜,还是托咱们这位皇长子的福啊!”
皇后睁着空洞的眼睛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如石像一般看着外面流泻进来的一点点光亮。
曾几何时,她也指望着能托这位寄养在自己名下皇长子的福,救自己于水火之中,然而事与愿违,启献帝最后时刻还是放弃了她这颗棋子。
借着外面那一点点光亮,她看到自己的手骨瘦如柴,垂落的长发如枯草一般,她唇瓣翕合着,想喊狱卒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外面还在讨论皇长子的婚礼声势有多么浩大,皇后冷笑,昔日一个区区侍卫,靠着寄养在自己膝下才得了嫡长子的脸面,现在说一脚踢开就一脚踢开了。
正想着,牢门被一下子打开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听有人丢进来个食盒。
“给你的,沾沾喜气。”
没名没姓,话音未落,就又把牢门重重带上了。
皇后脸上神色变得冷傲,仿佛要找回从前自己统率六宫的气场,她眼神瞥到中衣散落的腰带,又瞥一眼刚刚被丢进来的食盒。,冷笑了下。
是喜气还是晦气,现在还言之过早。
***
陆夭从东宫出来,便跟谢文茵在门口分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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