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方面差了些,但在嬷嬷们的教化下,居然这几日渐渐有点改观了。”
陆夭立刻听懂了潜台词,宫里的嬷嬷们手底下不知道调教过多少人了,上到刚入宫的嫔妃,下到各宫伺候主子的宫女,像钱落葵这样中等人家出身的小姐,更是见过太多了。
起初被调教的时候,个个自信骄矜,带点居高临下的傲慢,但在嬷嬷堪比戒尺的标准下,不出一日就被训得哭爹喊娘。钱落葵还不像薛玉茹,自幼受贵女教育长大,她这种外省官吏的妻小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只会被嬷嬷们折腾得更惨。
“那这几日真是辛苦钱小姐了。”
陆夭狡黠地冲孙嬷嬷眨眨眼,宁王立刻意识到她一准儿又在憋什么鬼主意,果不其然就听她道。
“若论起来,咱们跟钱夫人也算是沾亲带故。”她瞥一眼宁王,“从薛家论起的话,我还算是钱小姐的表舅母呢,外甥女出嫁,去添个妆也是应该的吧?”
这话宁王不敢接,若说是,怕她逮着把柄又翻陈芝麻烂谷子。若说不是,又担心破坏了自家王妃恶作剧的性质,他灵机一动。
“路子都若是成亲,你是不是得给药王谷送信?我这就帮你安排人。”说着,脚不沾地就走了。
孙嬷嬷失笑,何曾见过自家王爷如此接地气的模样?
陆夭也忍不住笑了,她转头看向孙嬷嬷。
“今日天气看着不错,择日不如撞日吧。”
***
教引嬷嬷没来之前,钱落葵以为日子已经跌到了低谷,可后来她才发现,跟眼下的际遇比起来,那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。
不知道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,还是真觉得她礼仪差得过分,这两个教引嬷嬷简直使出了浑身解数。
这几天这两个人四只眼睛随时随地盯着她行走坐卧,甚至连就寝的动作都要按照尺子一样精准,后宫出身的嬷嬷下手又黑,上手纠正动作的时候,不动声色就拧一把掐一把。几日下来,她身上不能示人的地方到处疼痛难忍,每每洗澡的时候都是一场酷刑。
因为自幼丧母的缘故,钱落葵打小儿要强,一心想出人头地,做个女医,然后跳出这个火坑一样的家庭。
然而后来发生的种种,让她昔日的梦想成了一场笑话。
皇室赐婚狠狠践踏了她的自尊,她就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,被迫学规矩,被迫仓促出嫁,被迫承受所谓种种成为皇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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