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夭不紧不慢进了宫门,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,但见帝后都端坐在上方,陆夭佯装不知,正常请安,随即开口道。
“又见帝后琴瑟和鸣,真是不胜欣羡,不知入夜传召,有何要事?”
启献帝此刻内心十分复杂,他乍听闻陆夭怀了双胎时,第一反应其实是欣慰,毕竟是替皇家开枝散叶,然而随即便反应过来不对劲,老三眼下占着储君位,若是第一胎双双为男,日后分辨嫡长子的时候怕是会有麻烦。
但作为亲伯父,他又不忍动手。
皇后冷眼看着,故意叹了口气道。
“臣妾也知皇上为难,但这是攸关血脉的大事,前朝不是有记载,若嫡长是双胎,一子去一子留吗?”边说边细细观察启献帝的脸色,“怕是不能心软啊。”
“老三在外治水,朕若是这等欺他家小的事,太说不过去了。”启献帝还在犹豫,“于情理不合啊。”
皇后立刻接口。
“皇上仁德,臣妾也知道您心软,不如这样,我们先召宁王妃入宫,让太医好好把把脉,若确定属实,再做定夺不迟。”皇后又补充道,“而且宁王妃说赴汴州,结果却躲在城郊养胎,若追究起来,也算是欺君了,不妨叫来一起问问。”
启献帝咬牙应了,但见陆夭被带来之后,他率先发难。
“宁王妃不是去了汴州吗?怎么会在城郊?”
“皇上明鉴,那日臣妇确实说了要去汴州,可后来被太后拦下了,说我不顾孩子安危,不配为人母,”陆夭不慌不忙应道,“所以臣妇倍感羞愧,无颜见人,遂躲去了城郊思过,这种事,也不必单独跟皇上报备吧?”
陆夭这番话合情合理,而且搬出来太后做挡箭牌,让人挑不出毛病,启献帝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皇后见状,随即接口。
“这储君之妇怀孕,不仅仅是个人之事,更是攸关国家社稷的大事。听说这几日宁王妃一直在城郊养胎,等闲不出门,这怎么行呢?怀孕虽说要静养,但该走动也得走动,否则临产可是会很艰难的。”
陆夭故作谦恭地点点头。
“谢皇后娘娘提点,您这番话真是事无巨细,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养过呢。”
这话明晃晃地在扎皇后的心,阖宫都知道,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。
她咬紧后槽牙,挤出个笑容。
“本宫前几日身体不济,所以没有过问王妃这一胎。添丁这么大的事,无论如何都得让太医瞧瞧,本宫特意找了个懂产科的接生嬷嬷,一摸便知怀相如何。”
孙嬷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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