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吧,大儿子安安稳稳做皇帝,小儿子非但要被迫上战场卖命,还得承受各种算计和非议。”
卢彦眼神变幻了一瞬,下意识反驳。
“这不是先皇的意思。”
“还嘴硬是吗?”陆夭满眼失望之色,“若先皇留下你的意思是为了制衡兄弟俩,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王爷被皇帝压制成这样!他毁了脚,差点毁了一生!这是你的失职吧?”
卢彦被戳中痛处,情绪渐渐激动。
“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王爷……”
“不管你怎么想,但结局就是这样!而这一次他派谢知蕴南下汴州,明知水火无情,随时都有性命之虞。”
“但这也是立威的大好时机,若是王爷能抓住这个机会……”
“他已经是储君了!不需要这样的机会,那本就是他的皇位!”陆夭斩钉截铁打断卢彦,“况且若是人死了,哪还再需要什么机会!”
“不会的。”卢彦的声音慢慢弱下来,“我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王爷,而且影卫也在,他不会出事。”
陆夭冷笑一声。
“你没听过人算不如天算吗?人有失手马有失蹄,洪水来之前可不会跟你打招呼!”
她向前两步,卢彦竟然感到了几分莫名的压迫感,这是这些年从不曾感觉到的。
“容我猜猜,你是想以退为进,替谢朗铺路吧?”
卢彦瞳孔激缩,猛地想站起来,却牵动了麻药控制的腿,瞬间又跌坐回去。
“你胡说。”
“真的是我胡说吗?”陆夭唇角噙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“当年你给谢知蕴做近侍的时候已经到了可以从军的年纪,让我猜猜,你所谓假死,其实是被先皇委派了任务,是护着某对有孕的母子去洛城了吧?”
卢彦的表情一瞬间像是见了鬼,别说他,便是孙嬷嬷和王管家表情也郑重其事起来。
“这些年你潜伏在红莲教,也是为了暗中保护这份皇室血脉。人都是有感情的,年深日久,你对谢朗有了几分亦师亦友的情谊,所以才想害死谢知蕴,扶他上位!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卢彦的语气明显慢了下来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低落,“我确实护送她们去了洛城,但从来没有害王爷的打算。因为朗儿根本不是皇帝的亲生子,那个孩子,早在十几年前,就夭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