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此言,卢彦半垂着的眼睛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,这细微的神态反应不曾逃过陆夭的眼睛。
她微微抿紧了唇,开始猜测这一世卢彦究竟是效忠于谁。
显而易见她一开始猜测的方向没错,红莲教内部,亦或是该说,谢朗接触的人,应该是有两批。想引她出城,甚至算计她腹中胎儿的,有一半可能,就是眼前这一位。
但说不通的地方是,他明明是先皇的人,依照先皇对宁王的溺爱,难不成会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吗?
自然是不会啊,但卢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气氛渐渐僵了下来。
王管家在一旁有些焦急,他忍不住伸手捅捅自己昔日的伙伴。
“王爷不在,现在是王妃当家,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”
陆夭从座椅上起身,施施然朝着床榻走过去。
“让我来猜猜吧,那乞儿是你安排的,你甚至没有通过谢朗,直接飞鸽传书跟城里那人单线联系,因为要提防着府里的影卫,所以不便自己露面。”陆夭小心翼翼护住肚子,坐在距离卢彦有点远的贵妃榻上,“但你没想到的是,有人听说了你的藏身之处,更没料到今夜我们会突然而至。”
卢彦的表情肉眼可见绷紧,但他依然没有说话。
陆夭的手指已经抚上了腰间的荷包。
“你从影卫的袖箭判断出来人是我,所以没有出手,而是放任我们离开,但又觉得心里有愧,所以在趁夜前来,我说的对吗?”
陆夭之前的种种猜测,眼下都从卢彦的反应中一一得到证实,看似离真相更近了一步,但她心中非但没有松口气的感觉,反倒觉得心底那根弦绷得更紧了。
“所以我不明白,你安排乞儿巧妙布局,明显是要害我。可刚刚在山顶,你又不欲取我性命,这到底是为何?”
孙嬷嬷从这番话敏锐察觉到不对劲,于是不动声色挡在陆夭面前,以免卢彦突然暴起,伤到王妃。
卢彦短暂沉默了一瞬之后,看向贵妃榻上端坐的陆夭。
“属下没有想害王妃的意思。”
“那便是冲着我腹中孩子来的吧?”陆夭语出惊人,“你是不是知道我怀了双胎?”
卢彦眼中闪过明显的意外之色,这一次,他甚至来不及掩饰。
陆夭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。
原来此事并非是什么红莲教所为,甚至跟谢朗都无关。始作俑者竟然是谢知蕴最亲之人。更可笑的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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