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无忧居再向掌柜换一味药,跟他说,是我吩咐的即可。”
这话不说则已,一说出口,谢浣儿愈发紧张。
“你不是说半个月必然痊愈吗?”
“理论上是这样没错。”陆夭耸耸肩,“但各人体质不同,万一郡主是那个例外的话,就只能再换一味药试试了。”
“你刚刚还不是这么说的!”谢浣儿急了,“你要去什么地方,半个月回不来吗?若这药涂抹过程中出了问题,我要去哪里找你?”
鱼儿上钩的真容易啊,陆夭在心底喟叹一声,嘴上还是迟疑着。
“应该不会吧。”
城阳王此时已经看出陆夭那点小心思,无奈之下,也只得开口。
“王妃不妨直说吧,既然已经送你出了城,干脆送佛送到西。”他扫一眼马车外的深沉夜色,“横竖我们父女也已经上了贼船,就算现在掉头回去,日后若是你出个什么事,守城将领也会把我们认成蛇鼠一窝。”
陆夭轻笑,姜还是老的辣,她原本也没指望这点伎俩能骗过城阳王这个老手,他肯带自己出城,就说明愿意陪自己承担责任。
但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的。
她把这两日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,故意隐去谢朗跟红莲教可能有关的部分,末了补充道。
“现在虽然不知道幕后那只手到底是谁,但目标肯定是我,所以我才假借王爷的车先躲出来,明日孙嬷嬷断后,若是那人真的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,势必会有所行动。”
谢浣儿闻言内心一动,不知为何,陆夭的话让她想到那日谢朗在宫里和刺客说的话。
她踟蹰半晌,这才嗫嚅着开了口。
“你说的那批人,我可能知道一些。”
城阳王和陆夭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谢浣儿,小姑娘被看得有些紧张,但还是咬牙把知道的内容说了出来。
“表哥大婚前一日,宫里中秋宴,我曾经撞见皇长子跟刺客交谈。”她回忆起当日场景,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“我听到了他们老巢的位置,并不在城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