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和我都不在的这些日子,宫里这边,还得太后多盯着些。”她眼神放远,落在不远处的东宫,“那边可能随时会有动静,别让他背后给王爷使绊子。”
太后敛了神色,思忖片刻,郑重点了点头。
“你放心去吧,后宫这边交给我,保准他翻不出什么浪来。”
***
从长乐宫出来之后,陆夭片刻未作停留,便带着孙嬷嬷直接往宁王府方向走。
“太后虽然暂时信了,但以她的阅历,大概很快就能反应过来。”陆夭上车后就靠在马车壁上,兀自盘算着,“咱们若是不等朝廷的信使,不妨现在就回府收拾东西,连夜出城。”
孙嬷嬷担心地蹙起眉头。
“您现在怀孕不过月余,这么折腾,怕是不成吧。”
“无妨,横竖路也不远。”陆夭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所有人只会以为我寻夫心切,自己悄悄走了。万万不会想到,咱们只是使了招障眼法。”
孙嬷嬷勉强笑笑,但眼底还是难掩担心神色,她叹口气。
“这也算兵行险招吧。”
陆夭轻轻闭上眼,谁说不是呢,可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办。
是的,她从一开始也没打算亲赴灾情地区,在启献帝面前演那么一场,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。
那个乞儿刚出来的时候,她确实信了,甚至一度担心到不行。
可事后稍一冷静下来,便敏锐发现事情不对劲。
她那日去司寇府上是临时起意,跟谢文茵出去吃饭也是临时起意,怎么就好巧不巧偏偏在胡同口就撞上了?
退一步讲,撞上了亦无妨,就算那孩子真是灾区逃难过来的,怎么偏偏就是谢知蕴去的汴州呢?受灾的地方有好几处,就这么无巧不成书吗?
陆夭并不相信这种巧合,能巧合成这样,除非一直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。
后来还是王管家来通风报信,说谢朗在宫外去过的那栋宅子曾经有人往外飞鸽传书,为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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