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只有他一个人独自承受。
他眼神扫过陆夭,声音带了些颓靡。
“你想清楚了?汴州水患,又有瘟疫肆虐,很可能……”后面的话,他忽然说不下去了。
“难道皇上派王爷去之前,没有考虑这些吗?”陆夭语气辨不出喜怒,仿佛只是在平静地重复一件事。
启献帝脸上刚刚的颓丧消失殆尽,又流露出一贯的帝王威仪。
“既然宁王妃已经考虑清楚,那就去吧。”他沉吟片刻,缓缓道,“朕会尽可能多派人手,护你周全。”
陆夭心头松了口气,规规矩矩行了个礼,随即从正殿退了出来。
她看了看天色,转头朝着宫门的相反方向走去。
***
“你敢,除非我死!”
长乐宫传出许久未闻的怒斥声,太后气得脸色发青,兀自用了多年蛰伏后宫的忍劲儿才勉强控制着,没有立刻把手里的瓷杯砸在地上。
一旁跟着陆夭过来的孙嬷嬷朝着掌事嬷嬷使个眼色,对方立刻将伺候的仆妇们都带了下去。
偌大的长乐宫片刻之间只剩下陆夭和太后两人。
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太后深吸一口气,面色冷峻,直勾勾地盯着陆夭,“一个你必须去送死的理由。”
陆夭叹了口气,来长乐宫报备是她主动的,虽然猜到了太后的反应,但始料未及她态度这么坚决,大概确实是很看重她腹中的这一胎吧。
但她不能不来这一趟。
自己和谢知蕴若是都离开都城,必须得有个知情人坐镇。皇宫情况瞬息万变,等闲人等根本压不住。
而太后,就是这个压阵的不二人选。
想到这里,她把心一横,低声开了口。
“我肚子里的孩子,有些状况,所以不能留在都城,必须躲出去。”
太后大惊失色,瞳孔激缩,因为太过激动,身体下意识前倾,险些直接站起来。
这可是老三的第一胎,是薛家寄予厚望的一胎,是决定储君位是否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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