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献帝万万没想到,谢朗这个给宁王府送人的法子,居然引起了这么大反弹。
姑且不论宁王妃软中带硬的态度摆明了是要记仇,光是眼下一个不肯回南诏的德昂公主杵在宫里,就让他进退两难。
再将人送入宁王府吧,眼见得自己刚刚送了一个进去,再塞一个实在说不过去,别说宁王妃不答应,就是满朝文武也该戳他脊梁骨,说这皇帝的手也伸太长了,连弟弟的房中事都要管。
可若是不送,眼睁睁一个大活人就杵在宫里,难不成真要自己收下吗?
陆夭拍拍屁股回府休养去了,却愁坏了启献帝,想找个人商量一下,偏生皇后这会儿还在未央宫关着,自己又没想好怎么处置她。
可除了皇后,这种事怎么好跟别人张口呢?
难不成随便找个嫔妃问,你说朕要不要纳个新人?想想也知道是什么结果,于是愈发一筹莫展。后来还是灵机一动,想起来太后,登时一拍大腿,起驾直奔长乐宫了。
长乐宫案几上放着一堆闺秀画像,太后此时正一个一个比对,她接了皇长子的大婚筹备事宜,索性给其他皇子也挑挑,免得被人说偏心。
忽闻皇帝驾到,正在纳闷,便见启献帝脚步匆匆进来,二话没说,先喝退众人。
太后也觉奇怪,他向来还算沉稳,鲜少有这样惶急的时候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启献帝和太后这些年已经没有太亲厚了,但当年先皇刚刚驾崩的时候,母子二人也曾相依为命过,就在刚刚进门这一刻,启献帝忽然想起几分当年的感觉。
他坐下来,一五一十将事情讲了一遍,末了叹息道。
“依母后看,这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?”
见皇帝流露出多年未有的坦诚,太后心里也罕见软了三分,沉默半晌轻声道。
“这其实也没什么难办的,皇帝许久没纳妃了吧?你那后宫里添个人也无妨。”
知子莫若母,说难听点,启献帝向来是个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主儿。
他真不想后宫纳新吗?只是缺一个自我说服的理由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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