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自己摸过脉没有?”
陆夭一时拿不准她是不想承担责任,还是不敢随意开口,毕竟储君的子嗣问题牵连甚广。
“我不擅女科,所以摸不太出来。”陆夭巧妙地替自己辩解着,“有什么问题,院判但说无妨,是不是脉象有异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院判叹了口气,颇有些难以言表,“王妃脉象极好。”
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,连薛老太君都忍不住皱眉。
“那为何院判还面露迟疑之色?”
薛老太君地位超绝,就是皇帝都要礼让几分,院判当即起身,恭立在侧。
“老太君容禀,因为下官本身也不是女科出身,怕学艺不精,故而踟蹰。”她看了一眼陆夭,又继续道,“虽然摸得不大分明,但不出意外,应该是喜脉。老太君若是怕不稳妥,不如再找个太医来诊治一下,就更有把握了。”
放眼太医院,她虽然不是女科圣手,但把脉功夫绝对数一数二,陆夭心下了然,院判必然是有其他难言之隐,不过眼下,只要她确定了自己有孕便好。
其他诸事,可以从长计议。
老太君闻言大喜,一迭声叫人来放赏。
“院判太谦虚了,谁不知道你是太医院出了名的手准。”说着,就要找人去前院通知宁王,“让他也跟着沾沾喜气。”
说毕亲自将要起身的陆夭按在床铺上,柔声吩咐。
“你就躺着别动!”
陆夭看了一眼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院判,笑道。
“多谢院判金口,但此事既然还做不得准,那不妨再等等,待到脉象十分明确之后再说吧。”她眼神带了点意味深长,“况且头三个月,总是求稳。”
院判在后宫摸爬滚打数十年,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,当即点头。
“王妃放心,不该说的,多一个字我也不会提。”
陆夭满意点头,让人带着院判下去吃席了。
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陆夭和薛老太君。
最初的欣喜过去之后,薛老太君很快冷静下来,她看陆夭一手抚着小腹,半靠在榻上,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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