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玉茹看不惯她们这副亲昵样子，这原本是她身为薛家嫡女该享受的，如今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，祖母对她弃如敝履。
这口气横竖咽不下去，总得找个人一起拉下水才好。
“这么半日，怎么不见二妹妹呢？”她故作不解，出言问二夫人，“祖母寿辰，她总该出来敬杯酒吧？”
二夫人心里把她骂了个底朝天，但面上却不便露出来，只得笑着敷衍。
“她有些风寒，怕过给老太君，我让她在屋子里别出来。”说毕笑着看一眼薛夫人，“大嫂也不希望她传染给大小姐吧，大小姐嫁到钱家也有些日子，万一有好消息了呢？”
这话正戳在薛玉茹肺管子上。
谁不知道钱侍郎先头夫人留下了两个孩子，所以从传宗接代的角度，没人在乎她生不生。二夫人偏偏把这个话头拿出来说，摆明是要薛玉茹难堪。
但她低估了薛玉茹的战斗力，这位受薛家铁腕政策影响的嫡长女，显然不是吃素的。
“比起我生不生，二婶不是更该担心二妹妹嫁不嫁吗？”她微微笑笑，眼尾挑起，“听说打算往宫里送？”
陆夭闻言，心下冷笑，自己还没说什么，那边就先窝里反了。
果不其然，薛老太君恰到好处出来插话了。
“既然说到子嗣，恕老身冒昧问一句，宁王妃可有好消息了？”
该来的终于来了，陆夭微微垂首，故作羞涩状。
“暂时还没有好消息。”
薛老太君点点头，这是她一早便知道的，宁王府虽然滴水不漏，但她掌家数十年，自然有她的人脉，陆夭应该是一直没有怀孕的。
“老三年纪也不小了，迟迟没有子嗣也不是个事，外祖母给你们想了个办法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席上刚好端来一尾鱼。陆夭闻到味道，掩住唇，猛地干呕起来。
一时间，整个席间的人都傻了，老太君那半句话被生生噎在嗓子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