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老太君从谢朗一进来,便觉这孩子有几分眼熟,及至看见谢文茵不屑的神色,才猛地想起,她带这少年来过一次薛家。
不过毕竟多年老谋深算,她将那点惊诧严丝合缝地压入心底,笑着亲自下地去搀扶。
“这怎么敢当,让皇长子给老身行礼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谢朗不卑不亢,“您是父皇的外祖母,是长辈。”
说毕奉上启献帝精挑细选的沉香木拐杖并亲手写的福寿二字,这态度进退得宜,倒让人心生好感。
谢文茵心底冷哼,谢朗此人惯常会惺惺作态,她懒得听人在这里虚与委蛇,正想带着司寇出去逛逛,便听小丫鬟又来报,说宁王夫妇来了。
她顿时有几分雀跃。
“我去迎一下三嫂。”话音未落,人已经冲出去了。
陆夭尚未进门,就觉一阵香风扑来,随即瞧见个粉衣身影,她心下顿觉不妙,但已经来不及躲闪,只得下意识闭眼护住腹部。
意料之中的撞击并没有到来,下一刻,她感觉自己被轻巧地拉至一个温暖怀抱,睁眼看去,见谢文茵扑了个空,险些跌到地上。
“三哥,你干嘛!”谢文茵不满地抱怨着。
宁王压根懒得理会她,急急看向被护住的陆夭。
这两日在宁王府,陆夭简直被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。除了宁王本人之外,其他人包括孙嬷嬷,恨不得都要绕着她走。
宁王本人更是夸张,每次跟陆夭面对面的时候,恨不得连呼吸都放轻,生怕呼吸吹起来的灰尘会影响孩子。
陆夭对此十分无奈,她还不至于脆弱到碰一下就会伤到,但见宁王和孙嬷嬷等人喜气洋洋的样子,又懒得制止,毕竟怀孕是大事,小心些也是对的。
果不其然,今日谢知蕴的警觉就发挥了大作用。
“你没事吧,有没有伤到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被陆夭眼神制止了,按谢知蕴这个蝎蝎蜇蜇的劲儿,不消片刻,整个薛府都该知道她有孕了。
她唇角噙上一抹冷笑,这么重要的消息,自然是得在最关键的时候再宣布才有意义。
想着,面上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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