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了,谢知蕴、太后、宁王一党的所有朝臣……都在盼她肚子能早点有动静。就因为承载了太多希望,才愈发不能轻易冒险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启献帝并不希望她此时有孕。
“皇长子大婚在即,这个节骨眼风风火火叫了太医来,如果真的有孕,怕是会给皇上添堵吧?”陆夭玩味地笑着,“然而若是空欢喜一场,惊动后宫一干人等,这份人宁王府同样丢不起,所以,就算要找人把脉,也不能从太医院找人。”
太后想通其中关窍,立刻接口。
“让人拿我的名帖,去留兰巷请一趟王太医。”
她口中的王太医便是王老太医,陆夭连日来都有些睡不醒,再加上乏力恶心,而且这个月小日子还没来,自觉十有八九了。
眼下听太后这么说,找王老太医验证一下,也未尝不可。
太后亲自吩咐了掌事嬷嬷,这位老嬷嬷混迹后宫多年,一瞧见这架势就猜到个八九分当即不动声色出宫去了。
人很快被带回来。
因为眼下皇后被软禁,太后倒不担心后宫有谁嘴快,横竖就说自己不舒服,难不成谁还敢质疑她一个孀居的妇人不成?
很快,王老太医到了,他腿脚不便,是被人用软轿抬来的。路上掌事嬷嬷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,他进门也没有多废话,给两位主子请了安。
太后这些年积威日盛,对王老太医有天然压制感。
“宁王妃身子有些不适,你仔细些,她自己也擅医术,别想着糊弄。”
王老太医低头不语,此刻内殿帐子已经放下,陆夭伸出只手臂,沉声安抚道。
“不必有顾虑,实话实说便可。”
王老太医凝神切脉,片刻之后,又让陆夭换了只手,这次用时比之前短了许多,仿佛只是为了印证什么。
收回手,他看了看太后,这才开口。
“王妃脉象如盘走珠,顺滑而不涩滞,是滑脉。”
太后感觉那一刻心都要从嗓子跳出来了。
“此话当真?”
“老朽学女科大半辈子,这点小事还有把握。”他伸手冲帐子里的陆夭拱拱手,“前几日老朽所言非虚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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