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没见他刚刚分茶之后,没有洗茶就把头道茶给了卫朗么?”
陆夭略一思忖,便听懂了宁王的弦外之音,她盘腿坐在榻上,瞄了眼杯里的茶。
“薛老太君的母族原本也是望族,嫡系子弟自幼礼数规范,断不会出这种纰漏。”
宁王端起茶来轻啜了口,然后冲书案对面的陆夭点点头。
“那人身上伤痕累累,又少了条腿,应当是红莲教的人,早年先帝围剿,必定是东躲西藏受了伤。”
“可谢朗怎么会跟红莲教扯上关系呢?”
陆夭小口小口品着茶,脑子飞速转动着,从两人刚刚的谈话来看,应该是旧相识,那男人甚至对谢朗的妹妹也颇为熟悉。
谢朗是捡来的,妹妹可能是跟后来那位富商生的,那么启献帝真正的儿子呢?
是当初胎死腹中,还是流落民间不知所踪?一系列问题在脑海中萦绕,但可以肯定的是,谢朗跟启献帝绝没有半点关系。
“所以他才想娶琳琅!”陆夭脱口而出,觉得这才是问题关键,“可他最后说的那句,要娶钱落葵,是什么意思?”
宁王伸手执壶,将陆夭的杯子缓缓注满。
“他白日伤人一事,龙鳞卫必然不会隐瞒,皇帝又是个爱面子的人,就算司云麓不追究,小七那性子若知道了,回门谢恩的时候怕是也要说几句的。”
陆夭闻言抽抽嘴角道。
“他若是怕人非议,也不会纵子行凶。”越想越觉得生气,她操心了两世才促成的姻缘,差点就毁在这小子手里了。
“今日我仔细瞧过,那钉子被磨去了棱角。”宁王越过茶壶袅袅水雾,中肯评价,“这事应该不是皇帝授意的。”
“没有他在背后撑腰,谢朗怎会如此猖狂?”陆夭不屑地扯扯嘴角,但想了想还是不对劲,“成亲一事,似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,许是觉得自己理亏,所以不想再违拗亲爹,毕竟这是他后宫立足的唯一靠山。”
宁王将目光转向窗外愈发浓重的夜色,没有说话。
“储君之争虽然暂时有了结果,但却等于将宁王府当了靶子,各方势力虎视眈眈,谢朗若是韬光养晦,私下通过结亲的方式不动声色拉拢朝臣,终将形成自己的势力。”陆夭睨着他,“不过眼下既然知道了他是冒牌货,咱们就可以抓住这件事,做做文章。”
眼下朝堂各方势力并非泾渭分明,换句话说,今日还打着支持宁王旗号的,明日很可能就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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