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茵沉下脸,一副疏淡的口吻。
“巧不巧的,天知地知罢了。”
谢朗许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淡漠,也没在意,冲谢文茵身后的司寇微微颔首。
“司大人别来无恙。”
按身份,谢朗已是皇长子,司寇应该行臣子礼,但谢文茵却快人一步,挡在司寇身前。
“道不同,也无需客套,咱们彼此两便吧。”
说毕,拉起司寇的手便要往楼上走。
谢朗余光瞥见二人交握的手,心底泛起淡淡涩意,他举步上前,拦住了司寇。
“久闻司大人拳脚功夫不弱,今日有缘遇见,不知道可否赐教一二。”
这话听起来客气,却显而易见带了些挑衅的意味,谁出来吃饭会好端端地跟人比划拳脚呢?
更何况司云麓旧伤未愈,虽然外人并不知晓,可谢文茵却心知肚明,于是她当即沉下脸。
“谢朗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如出一辙的姓氏从她嘴里说出来,却带了十足十的冷意,谢朗不动声色,只是将目光看向司寇。
“我也算是七殿下的娘家人,提前考校一下新郎官的拳脚功夫,不过分吧?”
谢文茵闻言火上脑门,听说过成婚那日刁难新郎官的,没听说这种事还能预演,她沉了沉气,反倒笑了。
“姑母体谅你初来乍到,不懂规矩。也难怪,十多年流落在外,无人教养,情有可原。”她轻哼一声,“俗话说,不知者不怪,所以今日姑母不跟你计较。但下次跟未来姑丈开口之前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。”
谢朗未料谢文茵竟然如此直白,面上登时变了些颜色,他乜了眼一旁的司寇,挑衅意味愈发明显。
“司大人堂堂七尺男儿,不是还要个小姑娘护着吧?”
司寇反手拉住发怒的谢文茵,拽到身后,挡住谢朗的目光。
“今日恕不奉陪。”风清月朗的前大理寺卿一字一顿沉声道,“待迎娶琳琅那日,你划道,我接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