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惊讶而微张,显得滑稽可爱。
“早先两年我才十三岁!”她脸蛋染上一抹可疑的绯红,“而且我在跟你说正经的!”
“我也在说正经的。”
如果知道一路往上爬的代价是差点失去她,那这个大理寺卿的职位确实应该早早辞掉,但他不欲多说,平白让小姑娘感觉到压力,于是主动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要去哪家做东?”
提到这个,谢文茵挑眉,满脸神秘。
“前头护城河新开了一家馆子,说是吹拉弹唱都有,前两日我向哈伦打听了打听,说是相当不赖,他跟小五已经去好几回了。”
司寇微微眯眼,不动声色问道。
“你连宫门都出不来,还能向他打听?”
谢文茵一愣,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,她凑过去,贼兮兮地问道。
“哟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“被你看出来了?”司寇一本正经地回答,反倒弄得谢文茵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叹了口气,怅然道。
“能不能把以前那个好好说话的司云麓还给我,你这么油嘴滑舌,我真怕你大白天被什么附身了。”
司寇失笑。
马车在这个时候徐徐减速,他率先跳下车,站在车下徐徐向她伸出手。
谢文茵犹豫了下,还是把手递了过去。司寇垂下袖子,掩盖住二人交握的手。
晚间河边街市各处都点起了灯,一路绚烂的灯河向前蜿蜒流淌,并不输给南方的婉约秀丽。
两个人牵着手在河畔缓缓前行。
“还记得上一次我在这里摘兔子灯想送你吗?”
谢文茵瞬间想起那一日的情景,她看见主动请辞出宫的卫朗,所以追了出去,没想到司云麓还记着。
“抱歉。”她有些歉疚地歪头,“那时候,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没想通。”
司寇握紧她的手,宽大袖袍笼罩下,小姑娘春葱般的指尖在他指根蜷缩着,若即若离地碰触,却极尽缱绻之能事。
“无妨。”河畔灯火洒在他如玉般精致的侧颜上,“你有一辈子时间可以补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