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热,跟当初听音阁的那个清冷少年判若两人。
“我喜欢司云麓,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。”谢文茵毫不回避迎上那道目光,一字一顿,“哪怕中途动摇过,也只是自我怀疑,怀疑他是不是不够喜欢我,怀疑我是不是没有足够勇气单相思下去。但再怎么怀疑,都只是他和我之间的事,而不是因为我对什么别的人动了心。”
谢朗的心一寸一寸沉下去。
她在说给自己听。
夏日天气说变就变,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,忽然便起风了,吹得角门两侧的柏树叶子沙沙作响。
谢文茵见马上就要下雨,也顾不得再跟谢朗多纠缠,她急急忙忙将外衫的披帛挡在头上,头也不回就往听音阁方向跑。
刚跑两步,就被谢朗从身后拉住手腕,一件簇新的浅黄色袍子随即罩在她头上。
谢文茵并未像以往那样坦然接受他的庇护。
“你昔日是我宫中侍卫,忠心护主是责任,眼下你已贵为皇长子,不需要再这样。”说着扯下衣服还给对方,“我要嫁人了,姑侄之间,也保持些分寸吧。下次若是再这么没大没小,姑母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说毕头也不回便转身跑走。
她竟然自称“姑母”,两人之间亦主亦友的一点点关系被抹去,好像除了这层浅薄的姑侄关系,就真的再无半点瓜葛了。
瓢泼大雨倾盆而下,谢朗却没有跑走,任凭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将自己浇透。
角门附近的侍卫立刻跑过来问他要不要去躲躲雨,他一言不发,昔日没有那么多人敬他怕他。但他却拥有那些萍水相逢的善意,可如今好像什么都没了。
想想之前陆夭的决绝,还有谢文茵的避如蛇蝎,谢朗忽然有些茫然,不知道自己如此一意孤行,到底是对是错。
***
宁王这几日心气儿有些不顺。
陆小夭忙着谢文茵及笄之事,已经好几日没空搭理他了。这便罢了,今日一早入宫之前,她竟然把雪团儿丢给他,让他闲时给狗洗个澡。
他看起来有那么闲吗?宁王不免陷入深深的反思之中。
如果觉得他太闲,可以给他塞点犯人去审,大理寺不就好几个现成的吗?而不是用一只狗来惩罚他。
宁王不喜欢猫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,事实上他对这种带毛的小动物都没什么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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