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的钱侍郎府已经乱作一团,府衙的人抄检一番之后,在钱落葵的闺房发现了不属于她的物件,甚至还有她闻所未闻的什么前朝兽面玉佩。
这还了得,于是匆匆派人去刑部,刑部也不敢怠慢,立刻派了两名比部主事来复核,这两位主事平日专管逋欠之物,是行家里的行家。
果不其然,二人一打眼,便确定了这两件物品,都不是钱府所有。
钱森被人递了消息,也从工部急急忙忙赶回来。
“钱小姐年轻或许不知事,可钱侍郎不会不认得这东西吧。”刑部那人大概也没料到会有官员家眷犯案,再加上刑部和工部本来也不甚和睦,于是语气带点嘲讽,“这是前朝余孽的信物,先皇也曾下令全国搜寻,那时候钱侍郎就算没有迈入仕途,至少也开始读书启蒙了吧。”
钱森被一句一句数落,后背上的汗已经湿透了中衣。
他当然知道!
非但知道,还知道先皇为此曾大动干戈,为的就是怕这枚玉佩旁落,成为余孽复辟的令符。
后来听说是找到了,并且在国库封存起来,等闲人等都无缘得见,怎么会莫名其妙落在自家丫头手里。
思及至此,他瞥一眼一言不发的钱落葵,心中疑窦更深。
“兹事体大,已经不是我刑部所能控制得了,所以要上报本部尚书,再启奏折呈报皇上,请钱大人体谅。”
薛玉茹在旁边一听,心就凉了半截儿,她自幼跟皇室打交道,太了解启献帝的为人。
他对于前朝种种,根本不可能容忍,更何况钱落葵现在涉及的还是分赃,若是罪名落实,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。
思及至此,她急忙上前两步,解释道。
“大人明鉴,我家小女还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,怎么可能涉及这么大的案件,十有八九是被陷害了。”
“夫人此言差矣,是与不是,还得皇上定夺。”说毕冲钱侍郎点点头,“这几日还要劳烦大人在家里,不要出门。”
这便是软禁的意思了,虽然刑部在未定案之前,无权直接囚禁朝廷命官,但变相禁足还是可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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