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吱吱呀呀,进了哈伦府邸所在的巷子。
陆夭在车上一言不发,眉眼间藏着抹显而易见的冷冽之色,王太医府上那本册子在她怀里已经捂热乎了。
宁王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从那日找王医正要脉案我便想问,是母后的死因有蹊跷?你到底在怀疑谁?”
他不是傻子,陆小夭向来不愿在不相干的事情上多费工夫,她大费周章设局将王医正拉下水,显然不仅仅是为了一份脉案。
陆夭抬头看向宁王,眼里带了三分迟疑。
太后再不济,也是从小看宁王长大的长辈,况且他也叫了她这么多年母后,眼下若是说出先皇后的死和太后有关,怕是有些残忍。
还是等查明之后再告诉他吧。
“只是怀疑而已,没什么确凿证据,所以我想证实一下。”她反手握住谢知蕴的手,“放心,有结果我定然不会瞒着你。”
“来这儿证实?”宁王瞥一眼近在咫尺的哈伦家大门,面色满满都是不信。
“有些事不太确定,我来问问师哥。”
宁王的脸色一下子黑了,直到进门也没见好转。
月儿第一个扑上来,小姑娘满脸都是殷切和热情,抓住陆夭的手,急切地说着私房话。
“师姐,听说你们都城有个官家小姐瞧中师哥了,是有这回事吗?”
陆夭早就听说小师妹来了,一直没空过来瞧瞧,还怕她挑理。闻言微微一怔,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钱落葵,随即也笑了。
“怎么?路师哥跟你说的?”
“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个。”提到这件事,月儿火就不打一处来,“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主儿。”
宁王在一旁只差没鼓掌附和,陆夭余光瞥见他那副想赞同却又因为维持形象不得不强忍的神情,未免失笑。
“师姐见过那姑娘吗?好不好看?性子如何?能跟师哥回药王谷继承家业么?”
月儿眼下只关心这件事,她爹眼见得师哥师姐一个个都溜了,于是把如意算盘打到了她头上。
整日念叨着让她找个上门女婿回来,好继承药王谷。
为了骗她相信,甚至不惜装病,药王精通医理,装起病来简直天衣无缝。月儿一度真的吓坏了,衣不解带地伺候。
直到某天半夜发现号称食不下咽的药王悄悄爬起来,去厨房偷点心吃,这才露了馅。
父女俩大吵一架,最后老头儿放了狠话:要么你找个女婿,要么你把你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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