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茵闻言大惊,迅速四顾,确认周遭无人之后才又开口。
“三嫂也知道了?”她苦笑了下,“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”
陆夭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这是两辈子以来,她和谢文茵之间最尴尬的时刻。
因为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跟闺中密友讨论对方母亲偷情的事宜,饶是平时运筹帷幄,此时此刻也只感觉到尴尬这一种情绪。
“她们上一辈的事情,与你无关。”陆夭上前两步握住谢文茵的肩膀,“你和司大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,等了这么多年,我相信你们肯定不会希望是这样的结局。”
“就因为这么多年,所以没人比我更知道司云麓的好。”谢文茵露出个跟她性子完全不符的恬淡笑容,“这件事他不能被连累,一旦真的东窗事发,我希望他能置身事外。”
陆夭迅速领会她话中的深意。
这件事,既然谢文茵能知道,城阳王能知道,自己能知道,就说明启献帝早晚也能知道。
混淆先皇血脉是件不可饶恕的大罪,虽然启献帝考虑到家丑不可外扬,十有八九会把这件事压在后宫范畴。
但问题就在于,帝心难测,谁也不敢去赌那个万分之一。
可前后两世,若是就这样错过了,着实是太可惜了。
陆夭扪心自问,她的重生,不就是为了让周围人过得比前一世更好吗?
“你有没有想过,有你珠玉在前,司大人再想谈婚论嫁并非易事,放眼都城,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呢?”
“所以我不仅仅是要退婚,还得帮他找个适合的姑娘,否则就太对不起他了。”谢文茵轻笑一声,定定看向陆夭,“你觉得谢浣儿怎么样?”
陆夭回望她,已经无法表达心里的震动了。
“你是疯了吗?”
若说是怕自己的身世会连累到司寇,难道谢浣儿不是城阳王的女儿吗?
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
谢文茵像是看穿了陆夭的想法。
“你知道皇兄为什么敢大张旗鼓给皇长子办认祖归宗的仪式,而不是先给三哥办储君仪式?”她眼神瞥了眼窗外,似在确定周遭是否真的没人,“他已经打定主意,想让皇叔来替卫朗的身世作证了。”
陆夭闻言,不由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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