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庚帖已经送到钦天监了?”
“只是庚帖而已,又没有过定,一切都不好说。”谢文茵勉强弯了弯唇角,“还是先等你的喜讯吧。”
卫朗是何等善于察言观色的人,立刻敏锐感觉到谢文茵态度跟几日前的不同,明明之前还欢天喜地绣嫁妆,恨不得立刻就及笄然后出嫁的。
虽然不知道让她产生变化的原因是什么,但眼下这个态势,倒是正中他下怀。
“有没有什么难事,需要我去办。”卫朗言简意赅地开口,语气里带点不易察觉的自负。
谢文茵闻言啧了一声,下意识想反驳,可仔细一想,他确实有自负的资本。
对方眼下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皇长子,风头正盛,联想到自己这不尴不尬的身世,随即自嘲笑笑。
“眼下倒是没有什么难事,但是皇长子这话我记下了,日后若有什么难处,必定先找你。”她抬眼看向卫朗,“先祝你无灾无难,前程似锦。”
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部分取悦了卫朗,他伸手摸摸谢文茵的头。
“那就谢你吉言。”
说毕也不等谢文茵有所反应,径直把手里东西放下便走了。
“没大没小!”
谢文茵边数落着,边低头看去,那赫然是她最喜欢的、还带着水珠的新鲜玉兰。
***
前晚折腾了半宿,陆夭次日果不其然又睡过了,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,她立刻坐起来,满心懊恼。
孙嬷嬷进来替她洗漱的时候,脸上显而易见带着点笑意。
“王爷嘱咐了,今日他得进宫议事,嘱咐我们动静小点儿,千万别吵着王妃。”说完禁不住抿嘴轻笑起来。
陆夭在孙嬷嬷面前倒是豁得出去,低声嘟囔了一句。
“整个王府除了他,还有谁能吵着我?”
孙嬷嬷从这话里听出了点撒娇的意思,于是笑容更甚,她手脚利索地帮陆夭拿裙袄,然后梳理长发。
“王爷还吩咐了,雪团儿送到庄子上有些日子了,说今日给您接回来。”
陆夭闻言既惊且喜,那段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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