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。”
原本是句奉承的场面话,王管家却因为这“总管”二字顿觉胯下一疼,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。
客客气气将内监送走之后,孙嬷嬷领着阖府上下给王爷王妃道喜。
陆夭向来出手大方,加上这确实又是件喜事,于是每人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钱,众人欢天喜地退了下去。
夫妻二人关上门,陆夭将圣旨往桌子上一丢,冷哼道。
“他倒是真会算计,选在太子薨逝这个当口封你做储君,十有八九是想省掉册封大典,没看刚刚宣旨的时候只字未提,真是老奸巨猾。”
宁王浑不在意地挑眉,这些年了,他那位皇兄向来如此。
“你若在乎这个,我们在府里宴请也是一样。”他瞥了眼皇宫的方向,冷笑道,“横竖死的是晚辈,也不必避讳什么。”
陆夭摇摇头。
“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爱惜羽毛。”
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刚刚储君继位,自然不好授人以柄。
宁王坐定,方才想起什么似的问。
“昨夜你给太子下了什么毒?”
“说话要慎重。”陆夭立刻乜他一眼,“那怎么能是我下的毒呢,那明明是太子误食了毒蘑菇,最终毒入心扉,这才不幸过世。”
宁王叹口气,在自家地盘上也要这套对外的说辞么,陆小夭真是做戏做全套的高手,他换了个话题。
“有没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?”
陆夭认真想了想,倒是没有。
早在太子被送去皇陵的那一刻,东宫就已经败了。不过能亲手送那对前世戕害她的夫妇上路,终究也是一种圆满,值得庆祝。
思及至此,她抬头看向宁王。
“对外我们就不大摆筵席了,私下里不如请几个熟人来热闹热闹?”
“这种事你拿主意就好。”宁王唇角勾起个笑容,更显几分邪魅,“还没恭喜未来皇后,得偿夙愿,凤仪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