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来的地方,若是哪天公主不小心误服了毒药身亡,或者误抹了什么东西毁容,影响两国邦交,那就不好了。”
启献帝闻言刚想发作,就听她又说道。
“毕竟后宅阴私多,输赢各凭本事,皇上您说,是吗?”
说着,她状极无意地摸摸腰间那块玉璜。
那是先皇留给宁王的,刚成婚时,谢知蕴怕她被宗亲欺负,于是就挂在她腰上了。
启献帝视线触及那块玉璜,强迫自己冷静。
“朕想问问,宁王妃要待如何?”
陆夭收敛了神色,语气愈发淡然。
“难道不是该我问您,想要如何吗?”
两军对垒,气势上谁先弱,谁便落了下风。若是在朝堂之上,陆夭其实也没有足够胆量敢跟皇帝叫板。
然而这是在后宫,理亏的一方又不是她,所以没必要去低三下四迁就,这样反而会给对方得寸进尺的把柄。
“太子若薨逝,储君应该就是老三的了,这个筹码还不够吗?”
如果不是场合不对,陆夭几乎要笑出来了。
“储君是我家王爷的?那皇上千方百计将卫大人认回来,难不成只是想给皇后养老送终?那臣妇不得不赞一句,到底还是帝后伉俪情深。”
启献帝被人当众拆穿了想法,也有些恼羞成怒,但这件事说到底,是自己理亏在先。
“论民心,论德行,论能力,老三当仁不让。”启献帝放缓了语气,“所以你不必担心,只要卫朗能顺顺利利认祖归宗回到皇室,朕这就下旨,封老三做储君。”
这其实是缓兵之计,储君距离称帝到底还是有一步之遥,若启献帝临终前留下遗诏传位给卫朗,宁王也无可奈何。
陆夭自然不傻,但她还是点了头。
“可以,成交。”
宁王抬眼看她,她回了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。
太子是一定要死的,她不会放任前世仇人苟活于世,但启献帝并不知道这一点,所以这桩交易稳赚不亏。
先把储君搞到手,后面拉拢朝臣只会愈发容易。
如果占尽先机还不能赢过卫朗的话,那只能说明,谢知蕴没有称帝的命。
但是有她在,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