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。”
四目相对,城阳王说不上心中是怎样的感受。
谢文茵眼神坚定,没有半点回圜的余地,他在这样的坚定中败下阵来。
平素沙场面对数万敌军面不改色的一方霸主,此刻像个心虚的孩童,讷讷道。
“皇叔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不是最好。”谢文茵视线转到一旁的薛爵爷身上,“也希望舅舅认清自己的身份,薛氏一族虽是皇帝外家,但究竟是谁在撑着这一门的荣辱,我相信舅舅比我心里更清楚。”
薛爵爷的背脊一阵发凉。
她说的没错,皇帝向来不待见薛家,他一门荣光眼下都要靠太后和宁王,若是太后有个什么操守上的问题,被褫夺了封号,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他薛家。
“今日之事,我希望到此为止,若是传扬出去,二位可以掂量掂量后果。”
城阳王压下心头酸涩。
“公主放心,今日我来找薛爵爷,只是为了求医。”他看向薛爵爷,“这件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。”
“皇叔知道分寸就好。”少女的目光与语气俱称得上平静,说毕微微颔首,随即头也不回便走了。
司寇毫不迟疑跟上去。
二人到了府外上了马车。
谢文茵再也没有了刚刚伪装的坚强,她手指微微颤抖,半晌才轻轻扯了扯司寇的衣袖,表情茫然无助。
“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是全天下最值得骄傲的,可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。”
“你以前是谁不重要。”司寇反手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,“自此之后,你只是我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