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杵在小佛堂外,死死盯着太后。
她们母女俩相伴了十余年,对彼此简直了如指掌,太后刚刚在人前细微的表情变化压根瞒不过她。
“母后刚刚为何面色不悦?”谢文茵慢条斯理开口,一反之前遇事急躁的性子,“皇叔说要给我陪嫁,母后难道不高兴吗?您不是才说,催妆那日越风光越好么?”
太后也有些懊恼,在后宫这么多年,怎么就当众着相了呢?
“母后是觉得,无功不受禄。”她力图自持,“我们跟城阳王平日关系平平,怎么好意思收人家那么重的礼?”
“关系平平?”谢文茵语气开始有了点咄咄逼人的架势,“若关系平平,怎么皇叔之前病了,母后那么急三火四叫我去探望?”
这话有些戳着太后的肺管子,她沉了脸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难不成是觉得我和你皇叔有什么首尾?”
她这样直截了当说出口,谢文茵反倒有些不敢确定,她讷讷道。
“女儿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可你那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太后以退为进,眼神带着明显的指控,“我们孤儿寡母,门前本就是非多,怎么,现在连你都要来质疑本宫了?”
谢文茵闻言顿觉有些愧疚,想起这些年母后将她带大的种种不易,登时开始反思,是不是自己有些过分了?
太后趁热打铁。
“既然今日你问起了,母后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。”
谢文茵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,母后要跟她说什么,难不成要坦白昔日私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