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姑娘家若是留疤,就等于破相,而且又是在额头附近,日后说亲怕是要受影响的。
“这疤痕能祛除吗?”
太医为难地看了一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谢浣儿。
“若是普通疤痕,可以用白玉膏,舒肌散试试,郡主这伤口太深,怕是有些困难。”说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宁王妃擅长此道,不若等伤口结痂之后,可以让她瞧瞧。”
陆夭轻笑一声。
“王太医真会说笑话,我又不在太医院供职。”话说到这儿突然住了口,她想起来她去北疆之前,曾经捐了一座医署给朝廷,换了个挂名御医。
严格意义来说,她还真是在人家太医院供职,但人前气势不能输,于是又拐了个弯。
“横竖我没拿俸禄。”
这话是真的,自打她挂职到现在,一文钱都没收到过,想到这里,又觉理直气壮起来。
城阳王被太医的话说得燃起一线生机。
“只要能治好浣儿的脸,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。”
这话在场众人听在耳朵里,反应各异,谢文茵不觉有什么,只感慨城阳王是个好父亲。
太后心下却酸楚起来,她这边倾尽家产给谢文茵陪嫁,可有些人却只顾着自己原配的女儿。
思及至此,她沉下脸。
“既然人都醒了,现在可以走了吧。”
在宫里见血是大忌讳,城阳王也知自己理亏,他瞥见谢文茵站在一边,灵机一动。
“小七也要出嫁了,我送几座京郊的庄子给她做陪嫁吧,日后若是小两口吵架拌嘴,就去散散心。”
都城周遭的庄子个个价值不菲,叔叔送侄女这样的礼,显然是有些重了。
谢浣儿一下想起那日在书房门口偷听父王和孙嬷嬷的谈话内容,当时这二人说得云山雾罩,她不大明白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对谢文茵态度不一般。
现在见父王一开口就送了那么大礼,登时脑子一热就喊了出来。
“她又不是你女儿,犯得上这么殷勤吗?”
整个长乐宫都因为这句话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