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小佛堂里香烟袅袅,陆夭不动声色进去,闻见一股子似曾相识的气息,以她对香味的敏锐度,竟然一时半刻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太后转头看她,神色微凝,她本就是有些凌厉的长相,此时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。
陆夭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闻言微微倾了倾身子,简明扼要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。
“郡主跟番邦公主比试,惨遭误伤,实在是性命攸关。”她故意夸大了一下事实,“事急从权,长乐宫距离最近,不得已才借太后宝地一用。”
陆夭语气听上去颇为诚恳,甚至带了点不见外的随意,仿佛她们自来关系就是如此融洽。
“事急从权,就这么简单?”太后深深望着她。
“自然是。”陆夭抬起头,唇角的笑容干净又坦荡,“不然的话,太后以为是何故,城阳王提出来的吗?”
太后瞳孔紧缩。
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
陆夭望了她片刻,依然是笑意盈盈。
“我只知道,郡主伤无大碍,等下苏醒就能走了。”陆夭明显顾左右而言他,好像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,“太后要不要出去?等下走之前,城阳王怕是应该还要跟您道个谢。”
太后思忖片刻,这长乐宫是她的地盘,就是再不情愿,主人姿态还是要有的。
“琳琅还在外面?”
陆夭心说你这是担心人家会父女相认吗?
放心吧,这担心属实多余了。
“尚在,说是想看看郡主什么时候醒。”
太后冷哼,估计是想看看那丫头什么时候死才对,不过她不愿跟陆夭这样的晚辈多费唇舌,将手中那柱香插到香炉里,随即起身。
跟陆夭擦身而过的时候,就听对方突然出口。
“太后熏的是沉水香吗?”
陆夭自然知道那绝对不是沉水香,这味道实在有些熟悉,但横竖就是想不出来出处,于是故意出言试探下。
太后下意识一愣,闻闻袖口。
“不过是压箱底的熏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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