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后若再这样,你可以揍我,但是能不能别把和离挂在嘴边上?”
德昂公主彻底傻眼,这还是当年那个平定南诏的少年英雄吗?
她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破碎掉了。
陆夭不愿让人看戏,所以反手握住谢知蕴的手,算是和解,至少在外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。
待走出驿馆的门上了自家马车,立刻将人的手甩掉。
宁王自知理亏。
“我真的没想那么多,你相信我。”
“若是我背着你去接待师哥,你会如何?”
宁王想也不想便回答。
“自然是生气。”
“易地而处,你也会觉得生气。那怎么就没有想想,我从旁人口中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?”
宁王瞥一眼所谓的“旁人”,王管家恨不得当场隐身。
“你不必看他。”陆夭替王管家掩饰,“他本来抵死不从,是我逼他的。”
宁王低头做小伏低。
“这事确实是我错了。”
夫妻之道,贵在坦诚,但也要懂得见好就收,陆夭见今日目的差不多达到了,于是调转了腔口。
“若是她真去宫里求皇上,要求嫁给你,你当如何?”
宁王此时无比警觉,登时回答道。
“什么该当如何?自然是严词拒绝啊。我当年能在南诏拒绝她一次,眼下就能在大楚再拒绝她一次。”
“若是皇帝以开枝散叶为由,硬要你纳妾呢?”
宁王明显愣了一下,陆小夭这是考验他吗?
“高祖开国之际曾有过四十无后方可纳妾的规定,虽然后来不再有人严格遵守,但这一条足以堵住那些用子嗣说事之人的嘴。”
“若是四十之后真的无后,怎么办?”陆夭态度并不咄咄逼人,但问出口的话却有些尖锐。
宁王正色道。
“若我们真的命里无子,那就去宗亲里过继一个,挑个你喜欢的孩子。”他小心地握住对方的手,“陆小夭,你放心,这辈子除了你,这府里都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