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要更加小心地应对。
“臣妾觉得,作为皇子,他很不错,进退有度。”
启献帝听出了言外之意。
“那作为储君呢?”
皇后抬头,跟启献帝对视,两人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,有些时候对彼此的了解程度甚至胜过自己。
“恕臣妾直言,那还差些火候,前面缺失的那些民心,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补回来的。”皇后伸手给启献帝倒了杯茶,“更何况,皇上能给他一个嫡长子的身份吗?”
启献帝听这话听得出了神,没留意咬了一口未除掉莲心的莲子,一股苦意袭来,连舌尖都麻了。
嫡长子啊,那确实是有些难度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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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这么快就想卸磨杀驴了?”
陆夭听宁王转述这番话时,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,宁王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代劳。
小姑娘长发又黑又亮,摸在掌心柔柔顺顺,挠得他心里痒痒。
“我猜要不了多久,皇陵那边就该传来太子无疾而终的消息了。”
“我觉得未必。”陆夭猛地转过头,长发在宁王手里滑过,像一匹上好的缎子,“以你皇兄的性子,必然还要求医问药,至少要接到身边,再让太子无疾而终,否则怎么对得起他那份贤明呢?”
宁王耸耸肩,未置可否。
“这几日宫里风声紧,我让她尽量不要往外传消息了。”
陆夭点点头。
皇后宫里贴身伺候的那个嬷嬷之前纵火自尽之后,未央宫掌事嬷嬷就换了宁王的人。当日她重伤从火场被救出之后,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这个,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。
“帝后之间还说了什么?”
宁王略一犹豫。
“说这次迎接番邦使臣的任务,要让我来办。”
陆夭敏锐捕捉到宁王那一瞬间的犹豫,好端端地办差,有什么可迟疑的?
“你是不是有话没跟我说?”
宁王当机立断,斩钉截铁地回了句。
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