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落葵愈发觉得事情不妙,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,竟然还惊动了守卫封路?
她忐忑不安地被带到书房,就见薛玉茹衣冠不整跪坐在地上,旁边好整以暇站着陆夭。
这是什么情况?
“遇到点棘手的事,我不敢擅自做主,想着既然人是钱小姐带来的,所以特地请你拿主意。”
这话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,谁不知道薛玉茹跟宁王妃是表妹表嫂,她大婚还是陆夭亲自送嫁呢,现在倒说什么不敢擅自做主了。
钱落葵看向薛玉茹,对方面如死灰,这让她心里愈发没底。
她那位继母出身高门大户,从小饱读诗书,应该不会做下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吧?
此时就听陆夭又道。
“按说这事不该让钱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处理,但我总不好叫令尊过来,毕竟家丑不好外扬。”她轻叹口气,“令堂趁乱摸到我后院,意图轻薄府上的侍卫,不巧被我撞个正着。”
钱落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怎么会有人在别家府上做客的时候,特地跑到后院,只为轻薄一个侍卫啊!
但眼下显然是人赃并获,陆夭却没有叫她父亲,而是叫了她来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。
“王妃意欲如何?”
“这话不该是我问钱小姐以及令堂吗?”陆夭沉下脸,“先是在我府上挑衅,接着又摸到后院欲行不轨,把我宁王府当什么地方了!”
钱落葵心里咯噔一声,这是要新帐旧账一起算的节奏。
“我也懒得兜圈子,两条路,一是我请钱侍郎过来,你们一家三口商量商量,给我个说法。”
“不行!”薛玉茹尖叫出声,一旦叫了钱森来,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。
钱落葵也知道不行,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,若是被那人知道,家里闹出这样的丑事,日后谈婚论嫁怕是更困难。
明知陆夭的重点在后面,也知道那必定是个坑,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。
“王妃请说第二条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