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场宴席是她最后的机会,若是再搞砸了,那往后余生就真要在那种无尽的绝望当中度过了。
薛玉茹心中盘算着,宁王府今日邀请,满都城的达官贵妇几乎都在这前后院。只要她趁机闹出点风声,就算表哥不情不愿,碍于面子,也不能将她置之不理。
尤其现在又是储君悬而未决的关键时刻,即便是陆夭,估计也只会忍气吞声将事情压下来。
至于钱森那个窝囊废倒好办,他断不敢跟表哥争女人,所以只要把握好分寸,将事情控制在只有她知,表哥知,最好陆夭也知道的范畴就可以了。
退一步说,即便后院透出去什么风声,难道那些长舌妇还敢传未来皇帝的风流事不成?
打定了主意,她脚下步子加快,没多久便到了宁王的书房外。
那里远离喧嚣,环境清幽,平日也没有仆妇敢轻易靠近。
门虚掩着,大概是宁王觉得等下陆夭会来,这点可乘之机正中薛玉茹下怀。
她环视四周,见确实无人,双手颤抖着解开了自己外面的襦裙,露出内里的中衣。
尚未到暮春,晚间颇有些凉意,中衣下的肌肤立刻起了鸡皮疙瘩,薛玉茹咬牙忍住。
此时已是箭在弦上,不必真的生米煮成熟饭,只要等下闹将起来,最好让陆夭误会,那这事便成了。
她见书房内虽未掌灯,但窸窸窣窣隐有声响,猜到是宁王在里面。
如此更好。
借着夜色掩盖,薛玉茹轻轻推门进入,径直朝里走去。
屋内酒气扑鼻,榻上确实有个男子身影,薛玉茹料想对方喝醉了,于是摸过去。
还差一点儿!
若是能将他的衣服也解开,那就板上钉钉,再也说不清了。
她大着胆子向他伸出手,然而尚未触及到对方的腰带,就见四周突然亮起来,仿佛瞬间从黑夜跳入白昼,让她隐约有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感觉。
一个带点戏谑的熟悉女声随即响起。
“钱夫人摸进来,是想轻薄我府里的侍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