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寇的脚程显然比谢文茵要快许多,所以刚出院门,她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手臂。
随着惯性半转过身,就见司寇不言不语地看着她,仿佛在等她先开口。
谢文茵倏忽觉得委屈。
每一次都是这样,什么事情到了他那里就戛然而止。
说好的想挽回她呢?就这样?她都已经众目睽睽表白了,好歹给句回应啊。
司寇见小姑娘眼中蕴着一颗极大的眼泪,尚未眨眼就已经滚落到他手上,他像是被那颗眼泪烫到一样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抬手覆到谢文茵脸颊上,很轻很轻拭干那抹泪痕,“那话应该我先说的。”
“但你根本没说,你只说了那是最后一次替我出头!”这两日辗转反侧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,“司云麓,你简直浑蛋!”
二人离得那样近,谢文茵甚至能看到司寇瞳仁里倒映出的自己。呼吸猛地窒住,因为下一刻,她被对方揽入了怀里。
小时候她喜欢赖皮,司云麓偶尔也会因为不胜其烦,不情不愿背她,但这样严丝合缝的拥抱还是第一次。
她在他怀中身形紧绷,犹如受惊的小鹿,这真的是司云麓吗?会不会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换了个芯子?
“你说得对,是我浑蛋。”
清冷的大理寺卿一字一顿说着道歉的话,他浑蛋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。
为了她背离家族规划却不肯明说的时候,尚未功成名就狠心把她往外推的时候,将她的心意视而不见的时候,甚至为了逼她一把狠心说决绝话的时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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