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夭愣住,努力回想刚刚她和卫朗在说什么。
“你喜欢琳琅吗?”
“王妃慎言,我对公主只有尊敬。”
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可以说实话的。”
“我说的就是实话。”
很好,应该是成功地误会了。
*
陆夭终是没有来得及去找谢文茵。
她在院中安置下来之后,便觉有些困倦,于是自顾自补了个午觉。
待醒来时,天色已有些昏暗,孙嬷嬷告诉她,就在她睡着这一个时辰里,舒贵妃派人来请,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。
“奴婢瞧着传话那人不甚恭顺的样子,干脆就说王妃身体不适。”孙嬷嬷利落地给陆夭重新挽上发髻。
行宫不比宫里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况且什么时候走动不好,偏偏在太后和皇上眼皮子底下走动,舒贵妃这显见得是要借宁王府的势,证明自己跟各家宗亲关系不错。
说到底,还是为了皇后的位置。
“推了就推了吧,刚好我也懒得应付他们母子。”陆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,“王爷人呢?”
“去后山了,说是要打点野味,给王妃晚上加菜。”
陆夭抽动嘴角,打野味?
春狩明日方才开始,皇帝尚未开始动弓箭,谢知蕴居然敢先去射杀猎物,这心得有多大啊。
孙嬷嬷像是看穿了陆夭的想法,出言解释道。
“王妃不必担心,是皇上亲自派人来请的王爷,说是兄弟俩许久未曾比试比试骑射,所以王爷才去的。”
陆夭闻言眉头攒得愈发紧。
宁王是先皇老来子,跟启献帝差了不少岁数,这样的两个人去比骑射?
她仔细回想前世,似乎每一次春狩,皇帝都只是象征性地射出第一箭而已,印象里他好像从来没下过场。
这样一个人,居然会主动找谢知蕴比试骑射。
她越琢磨越不对劲,猛地起身,不顾孙嬷嬷的再三呼唤,径直跑了出去。
结果刚到院落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。
“皇上受伤了,快叫御医。”
陆夭心里咯噔一声,一股凉意从脚底迅速弥漫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