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近宵禁时分,宁王府的马车匆匆出了城门,守城将士按例查验的时候还稍微疑惑了下,因为掀帘子的那一刻,似乎是看见了宁王妃。
因着宁王面色不豫,所以守城将士没敢多说便放了行。
早春夜间还是有些寒意,马车内放着炭盆,陆夭围着斗篷,脸色已经被熏蒸得微微有些酡红。
“不过是血不归经,那口血看着唬人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陆夭轻描淡写安慰着马车对面坐着的人。
她想起刚刚宁王暴戾的脸色,把哈伦和魏明轩都吓傻了,两人呆若鹌鹑,半晌才讷讷出声。
“舅母这是过分惊喜了吗?”
“师父,还是悠着点吧,你们大楚说乐极生悲。”哈伦瞥了眼宁王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补了下半句,“就是说高兴过头可能会办丧事。”
思及至此,她忍不住乐出声。
宁王狠狠瞪她一眼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!”
陆夭颇觉无奈,跟医盲真的很难沟通啊。
“那是口废血。”她很想解释,就像姑娘们每月来的月信一样,但又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恶心,于是只能换了种说法,“吐完能减轻不少毒性。”
宁王半信半疑睇了她一眼,依然板着脸。
陆夭愈发后悔没有把雪团儿带来,当时谢知蕴那个脸色,孙嬷嬷原本要跟来都被拒绝了。
温泉别院她之前去过,还差点被谢知蕴套话,当时光顾着紧张,也没仔细观察。
现在想想,那边的下人似乎也是王府出去的,她记得在每年的账单册子上见过这笔开支。
宁王见她陷入沉思,忍不住开口打破僵局。
“你跟我说句实话,这毒到底怎么样?”
陆夭切上自己的脉,脉象平和,张弛有度,她现在大概可以确定,只要不想到那些男女感情的事,这波蛊毒就可以跟她和谐共存。
“很严重吗?”宁王看她默不作声,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。
陆夭很想解释,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难不成要跟他说,我现在被情欲支配,脑子稍稍出现一些画面就会忍不住气血上涌?
“就跟你流鼻血差不多吧。”她含糊着说了一句,季节燥热,虚火上涨,这种解释总没错吧。
但宁王却会错了意。
难怪呢,自己流鼻血是为什么,那纯属是憋的啊!
原来陆小夭竟然跟他一样,想到这里,心头压了整晚的大石陡然松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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