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撒谎。天地良心,我巴不得当时坏了素娘的名声,好让她爹不得不把她嫁给我。”
困扰了林绵书很多年的真相正式揭去最后一层薄纱,露出原本真实但残忍的模样。
她在柜子里觉得不能呼吸,怎么会,他明明是去找自己的啊!
两行清泪落下,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,不知何时已刺破掌心握成了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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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玺楼某处向来以布置精巧风雅而吸引了大批朝中显贵的包厢,此刻正气氛凝重。
林绵书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,只有通红发肿的眼圈透露出,她刚刚应该大哭过一场。
“如何,愿赌服输吗?”
陆夭坐在上首,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儿,耐心已经濒临告罄。
“你也是没眼色,这些年人家对你什么样,心里没点数?”
一旁陪坐嗑瓜子的哈伦立刻接口。
“我知道,点数,就是在掷色子的术语,心里没点数,说明你不适合玩这种游戏。”
说完洋洋得意看向陆夭,似乎在等待夸奖,开玩笑,他这几天可学了不少
陆夭第一百次忍住扶额的冲动,这祖宗自从跟魏明轩逛过一次燕玺楼之后,就对这里的饭菜上瘾了,隔三差五就来报道。
结果今天刚好撞见了,又不能把人轰走,真是进退两难。
偏生这祖宗没有半点自觉,见她跟林绵书谈判,立刻跟来,美其名曰要给师父“帮倒忙”。
陆夭已经懒得纠正他这口颠三倒四的大楚汉话了。
林绵书抬起头,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“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?”她声音带点哭过之后的黯哑,完全不复昔日清朗。
想起前世种种,陆夭顿时有种发自肺腑的畅快。
“太子寝宫被搜出蛊毒,需要有个人顶罪。”陆夭眼神灼灼看着她,“我会给你假死药,至于能不能活着出来,要看造化。”
“我去。”林绵书没有半刻犹豫,“但你要我做的,绝不止这些。”
陆夭点点头,对于她的痛快并不意外,毕竟她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“窝藏蛊毒是死罪,我要你公审的时候拉太子下水,给你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