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过雪,山下极冷,但好几家达官显贵家的马车却停在这里。
陆夭站在以求子闻名的大觉寺门前,只觉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,就是这里?”
大楚礼教森严,姑娘等闲不能出门,也唯有平常跟着长辈们礼佛上香的时候,才能有机会出门转一转。
前世徐氏对她虽然苛刻,但表面功夫做得还不错,而且因为她膝下无子,所以经常来大觉寺求子烧香。
陆夭对于这个寺庙真的稔熟于心,而且也知道这里遇到熟人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“带你来见个人。”
“又去见方丈?”陆夭想了一下,立刻想通了个中关窍,“你想让他做那个说服皇帝的人?”
宁王未置可否,拉着她从侧门进了寺院。
正值大年初一,寺庙香火鼎盛,陆夭把帷帽压得极低,生怕被人认出来。
因为之前跟着来过一次,所以熟门熟路直接到了后院禅房,须发皆白的方丈依然是坐在那里,自己跟自己对弈,连头都没抬。
陆夭看向宁王,上次他自动自发坐在对面跟方丈对弈,显然是老朋友,但这一次宁王显然没有出手的意思。
方丈大概也没指望他。
“王妃若不嫌弃,可以陪老衲手谈一局。”
陆夭深知方丈棋艺烂得出奇,但有求于人,也不好拒绝,只得在对面落座。
见对方不客气执黑先行,她倒是笑了笑。
“方丈是不是认识璇玑子?”虽然是问句,语气却是肯定。
“方外的老友。”方丈落子如飞,俨然胸有成竹的样子,陆夭以为他这半年长进了,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然而实际并没有,她三步两步便封死了方丈的半面棋子。
对方也不墨迹,当场弃子投降。
“大师,这里明明还可以盘活啊。”陆夭颇感惊讶,这么容易认输的吗?
方丈将棋子一粒粒收入棋盒。
“后手不继,盘活已然无用。”
陆夭在心里暗暗点头,棋艺虽差,但棋品比起璇玑子倒是要强一些。
他看了眼陆夭,面色波澜不惊。
“老衲上次问过,王妃那点宿怨,都放下了吗?”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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