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阁那个方向走,心下暗道不妙。
谢文茵必然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,所以太后才要去找人。
“快,我们抄近路。”陆夭暂时顾不上太子,扯着宁王就往前走。
忽然脚下一轻,身子已经被人带入半空。
宁王施展轻功,自然脚程要快许多,陆夭灵机一动。
“走后门,别从正门过去。”
宁王立刻会意,几个起落,就到了听音阁后面。
陆夭留了个心眼,让宁王在外把风,自己快速跑过去,只见门窗紧闭,外面一个人不见。
陆夭素来知道谢文茵的脾气,她不喜被人监视,所以习惯将宫女遣走。
昨夜除夕,八成是守岁回来又喝多了酒。
思及至此,她绕到侧殿的窗子下,谢文茵平时喜欢睡觉把侧窗留条缝,果不其然,她看到东侧殿的窗户微微露了个缝隙。
贴过去朝里张望,只见床上空无一人,床下却隐约露出男人的衣袍一角。
陆夭大惊失色,大内宫中,居然还有采花贼?
她急忙伸手去拨窗栓,偏生那窗栓极紧,一时半刻弄不开,只是缝隙被拉大了些,能看到的部分也多了些。
陆夭定睛看那露出来的部分,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的团花通袍,还有绛紫色的革纹靴,她只觉得那衣服莫名眼熟,这不是皇宫侍卫的衣服吗?
原本是玄色,谢文茵嫌弃太过黯沉,愣是换成了月白色,衣服还是去她铺子里做的,整个皇宫侍卫里仅此一份!
陆夭瞬间知道了地上那人是谁!
还没等她细想,前院响起了太后派来宫女敲门的声音。
“公主,您起了吗?宫宴已经开始了,太后特吩咐奴婢来叫您。”
谢文茵这个样子若是被人撞见,下半辈子就完了!
陆夭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,回身抽出腰间的匕首,径直把窗栓砍断,然后跳了进去。
屋里满是酒味。
果不其然,谢文茵倒在床的那一侧,醉得人事不知。
敲门声越来越急。
陆夭急急去推谢文茵,但她睡得极沉,根本没反应。
“公主,您怎么了!别吓唬奴婢。”那宫女沉吟片刻,又道,“再这样,奴婢要叫人来了!”
陆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