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道。
“你放心,小九这件事我记下了,绝不会让他白受委屈。”
舒贵妃淡然笑笑。
“皇上知道,小五和小九都没有争位的心。”她不怕把话说得直白,“您早早给他们封了王,应该也是这个意思。所以臣妾想请您,不如定了储君位之后,就把他们送到封地去吧。”
启献帝破天荒没有斥责后宫干政,而是若有所思地发问。
“你觉得太子和宁王,谁适合做储君?”
舒贵妃心头一动,知道这是个考验,但她没有避讳。
“如果您问皇后,皇后回答必然是从社稷出发,可我只是个溺爱儿子的母亲。”舒贵妃不动声色捏紧袖子里的手指,“母亲只希望孩子能在新君的庇佑下安然度日。”
她没有明说选谁,可启献帝却听懂了言外之意。
太子心胸狭窄,未必会善待兄弟,但宁王不是,他或许凉薄,但绝不是个会残害手足的人。
而且不管从出身,从能力,甚至从后宅来判断,宁王都远胜太子。
*
陆夭浑然不知她也成为了启献帝比较的砝码,许久未曾睡过这么舒服的床,若不是感觉有东西一直拱她,怕是睡到日上三竿都有可能。
脸上有些濡湿地痒,她下意识伸手去抓,却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。
她惊觉不对,猛地睁开眼,四目相对,却发现有个雪团儿正试图拿小爪子踩她的脸。
始作俑者见人醒来,没有半点做坏事的心虚,反而颤巍巍地“呜呜”了两声。
陆夭的心登时融化了,伸手将小东西抱在怀里。
“哪来的小奶狗?”
宁王见她那样,就知道是喜欢得紧了,于是故作可惜状。
“昨晚不知是谁,愣是不肯去,害得这家伙险些成了没主儿的。”
“你昨晚说还有个地方要去,就是去接它?”陆夭惊喜抬眸,“你后来大半夜又折回去了?”
宁王没回答,而是看着她手里的奶狗。
“要的话就起个名字,不要我就找人送回去。”
陆夭一把将狗搂进怀里。
“当然要。”她想了想,“叫阿蕴好了,朗朗上口。”
宁王当即拎起奶狗的后颈皮,把它从陆夭怀里拿起来,危险地眯眼,语带威胁。
“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陆夭急了,也顾不得只穿中衣,从被子里钻出来就去抢。
谁知袍子衣带睡松了,登时露出大半个香肩,二人一下子都愣在当场。
还是宁王反应快,伸手将奶狗又塞回到陆夭怀里,结果手指不小心从对方胸前划过。
屋内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。
半晌……
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,你信吗?”
于是王爷一大早被王妃轰出来的事,很快就传遍了全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