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后两世,这是陆夭第一次放孔明灯。
看着那盏灯带着氤氲火光颤巍巍上天的时候,她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悸动。
灯借风势,迅速腾空而起,渐渐跟星空融为一体。
希望所愿皆成,她在心里默默祝祷了这一句。
“走吗?”夜黑风高,对于陆夭这样准时入眠的乖宝宝来说,的确不适合逗留太久。
“还有个地方,你想去吗?”
陆夭摇摇头,好东西还是别一次性消耗完毕,细水长流这道理她懂。
饶是如此,重回宁王府时也已是深夜,陆夭怀里抱着一兜滚热的栗子,倒也不觉有多冷。
宁王将她送至后院卧房,转头要走。
“你大半夜还要出去?”陆夭纳闷,“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办?”
“我去睡书房。”
陆夭更觉诧异:“书房不是还没收拾完吗?”
宁王笑笑,孙嬷嬷那点伎俩,也就糊弄糊弄陆小夭。他的书房从不让人擅动,压根就没人敢收拾。
“我去将就一晚,明日再让她们收吧。”
人家这么客气,陆夭倒有些不好意思。毕竟手里的糖炒栗子还热,吃人嘴短。
“要不还是在这将就一晚吧,书房这会儿怕是没有地龙,太冷了。”
宁王伸手在陆夭头上揉了一把。
“没想到王妃这么热情啊,但还是改日吧,今天太晚了。”
陆夭瞬间后悔自己的好心,爱睡哪儿睡哪儿,冻死你算了。
*
东宫内
太子回来之后一直坐卧不安,陆仁嘉在一旁奇怪地看着他好久,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凶手不是都已经抓住了吗?你还紧张什么?”
“你懂个屁!”太子难以抑制地喊出声,立刻发现自己太过激动。
陆仁嘉愈发觉得诧异,太子平素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人,鲜少对女人这么大声呵斥。
她将所有宫人遣退,殷勤小意地挽上太子的手臂。
“有什么心事,不妨跟我说说,夫妻本来不就是一体的吗?”
太子在这种温言抚慰中放松了神经,他迟疑了片刻,确定左右没人,才压低声音道。
“我看见推允王的凶手是谁了。”
陆仁嘉吓了一跳,也跟着压低声音。
“不是舒贵妃宫里的小宫女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太子摇摇头,“那宫女尚未及笄,个头跟小九差不多。可推他下去那人,比他高足足半头。”
陆仁嘉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,这么说,是有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偷龙转凤。
“那你认出那人是谁了吗?”
“像是母后宫里的鸣蝉,就是乳母徐嬷嬷带大的干女儿。”太子擦擦头上渗出来的冷汗,“你说会是母后做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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