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想起刚刚危急关头,刚好有龙鳞卫出现说捡到陆仁嘉的玉佩。
“宫里是不是也有你的人?”
“我好歹也是先皇御赐的超一品亲王,宫里没几个眼线,说不过去吧。”宁王轻描淡写地解释着,“自打你跟陆仁嘉出去,我就找人布了局,以防你那边兜不住。”
要说队友给力就是不一样,陆夭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这个栽赃嫁祸确实不错,差一点就成功了。”
“其实你今晚若是让仲仁出来指证陆仁嘉,十有八九能把她拉下马,为什么不这么做。”宁王有些费解,“安排落华班进宫献艺,不就是为了这个吗?”
“当然不是啊。那也太大材小用了,我是打算把仲仁捧成都城第一名角儿,日后留着有大用处。”说到这儿,她忽然想起来那人是骊娘手底下的,“你说我要不要花点银子帮他赎身?”
宁王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,前有徒弟惦记,后有迷弟示好,这转眼又打算帮男戏子赎身,她这是打算开个专门贩售男色的窑子,跟自己打擂台吗?
“你是想发展这方面的生意吗?”宁王忖度,如果陆小夭说是,要不要告诉她,天底下这门生意已经被他垄断了呢?
“谢知蕴。”
陆夭突然很郑重地开口直呼他全名,倒把宁王吓了一跳,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?
“如果你想法不那么奇怪的话,咱俩或许能少吵点架。”
马车里一时间沉默下来,只听见车辙碾压路面的声音。
宁王陷入反思。
陆夭趁机打量他,这张脸真是生得极好,隐去眉眼的凉薄,哪怕是说着欠揍的话,依然挡不住那种摄人心魄的俊美。
“你这些年之所以没挨过打,大抵都是仗着这张脸吧。”陆夭这么想,也就这么说了出来。
“我没挨过打,是因为他们都打不过我。”宁王下意识地接口。
陆夭深深叹了口气,就不能指望男人和女人的想法能达到同步。
马车此时抵达宁王府,缓缓停了下来。
王管家充分吸取之前谢文茵撞破人家好事的经验,压根不主动掀帘子,而是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提醒。
“王爷王妃,咱们到了。”
因为进了腊月,王府大门外悬着两盏大红灯笼,影影绰绰透着点喜气,宛若大婚那日。
陆夭记得那一日从宫里回来,她还忐忑不安,担心这一世的宁王未必不愿意收留她。
时隔一年,这里已经是她真正的家了。
正沉浸在回忆里,带点体温的狐裘斗篷落在她肩上。
“欢迎王妃回家。”